第七十章 兴师问罪
完了断琴,伏在地上禀道:“回太后,这琴弦断裂的切口有一半十分整齐,应该是用刀剑一类的东西割开了一道小口,若弹奏寻常的曲子,琴弦断裂的可能不大,可将军令一曲,需得用力些,故而琴弦才会崩断。”
“是何人做的这等事!”皇后亦是怒意上头,她起身心疼的拍了拍沈若华的肩,“委屈你了孩子。”
太后扫了一眼殿内众人,“今日上午,沈若华才在哀家和皇帝跟前弹奏过号钟,那肆意割断琴弦之人,便是宫里的人。此事若非沈若华琴技了得,今日宫宴,便是我东岳当着他国使臣之面出丑!无论是谁,哀家今日都要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!”
公孙婉站在一旁,轻笑声道:“皇祖母,这琴既然一直都是这个丫鬟抱着的,那最可疑的人,便是她了?”
蒹葭伏在地上,惊得脸色煞白,“太后明鉴,奴婢哪有那个胆子割断琴弦,奴婢冤枉啊!”
沈若华淡淡开口,“自号钟到我手的那一日,便一直是蒹葭保管,若是她割断琴弦,未免太明显了些。”
“哀家问你,今日上午以后,这琴,除了你可有人碰过?”太后询问。
蒹葭欲哭无泪,“没、没有人了,今日奴婢随姑娘到寿康宫偏殿休息,就、就把琴搁在了偏殿的桌上,一直到宫宴开始,都是奴婢抱着琴的,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割断琴弦!”
“上午我困顿在寝殿休息时,你可有一直在殿外候着?”沈若华出声问道。
蒹葭垂头思索,“姑娘休息后,奴婢和冬萤在偏殿的耳房吃了些点心……”
“冬萤是何人?”皇后眯了眯眸,耳尖的听到了这名字。
殿外候着的敬嬷嬷推了冬萤一把,她顺势走出人群,跪在殿外,“奴婢便是冬萤。”
“进来。”
冬萤垂着头,心跳如鼓。
她在蒹葭身侧跪下,看似镇定的行了礼,“奴婢是冬萤,也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。”
“你二人晌午一起用的午膳?”太后问。
“是,吃的是大小姐赏给蒹葭的糕点。”
蒹葭想了想,又补充了句:“还有剩下的半壶茶水。”
站在太后身侧的安姑姑脸色一变,“太后,今日偏殿的茶壶打碎了一副,奴婢想起来,正是沈姑娘暂住的偏殿。”
打算的茶壶,锋利的裂口,正好能割断琴弦。
二人身子皆是一颤。
太后眯了眯眸,沉声问道:“你们吃完糕点,又做了什么事?”
蒹葭不停的回忆着下午发生的事,不经意间,肚子猛地一疼。
“奴